人死后为何要用布盖住脸?

陆游曾有诗言:“死去元知万事空。”

诚然,人死如灯灭,在故去之后,人是没有任何感受的,只有还死者活着的亲朋好友,才会悲痛万分,为其出殡发丧。

并且一般在人故去之后,都会有一个“停灵”,也就是将死者的尸身停放在家中正堂,为其盖上一块白布,遮住全身。

这在千年的历史之中,已经形成了一种传统,那么,人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

在古人看来,有“阴阳之说”,那就是活着的人乃是阳间的人,死了的人是阴间的人。

当人故去之后,尸体便会滋生“阴气”,而如果一旁的阳间之人靠尸体靠得太近,那么便会“阴气入体”,令人阴阳混乱,对人不好。

这时,一张白布,便是这阴阳两界之间的阻拦,隔住活人和死人,让阴阳之间不相通,从而保护还活着的人。

这样的说法在古代大有市场,但是在我们现代人看来,却是封建迷信,哪里会有什么阴间呢?

其实说起来,人死之后用一张布将脸遮住这个传统,我们可以先看看这种传统是哪里来的。

这种传统最开始的来源,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吴王夫差和齐桓公。

春秋时期,吴越之地吴越两国那可以说是世仇,双方连年征战不休,但是在吴王夫差打败越王勾践之后,却并没有杀了他,而是让他给自己当了三年的奴隶。

越王勾践承受了三年的侮辱之后,回到了越国,卧薪尝胆、励精图治准备复仇,并且他还送了美女西施给夫差,行美人计,又收买了吴国重臣伯嚭,去霍乱吴国朝政。

夫差此时却早已得意忘形,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,整个吴国只有一个明白人那就是伍子胥,他多次劝谏夫差不能掉以轻心。

但是面对伍子胥的劝诫,夫差却觉得这个老头实在太聒噪了,不仅没有听他的话,反而还杀了他。

伍子胥在临死之前愤怒地说道:“把我的头砍下来放在吴国的城楼上吧,我要亲眼看着越国的军队来覆灭吴国。”

果然,在经历了数年的卧薪尝胆之后,勾践起兵灭掉了吴国,夫差心中悲愤交加,拔剑自刎,临死之前令人在其死后把脸盖上,因为在死了之后,他是无颜再见伍子胥了。

另一人的故事和夫差差不多,那就是春秋五霸之首的齐桓公。

齐桓公姜小白原本只不过是齐国的一名公子,早年时期还曾经逃到莒国去避难,后来由鲍叔牙护送,抄近路赶在了另一名公子纠之前回到齐国即位。

在路上,公子纠的属下管仲还一箭射中了小白的腰带钩,小白急中生智倒地装死,这才让公子纠掉以轻心,给自己继位争取了时间。

在小白继位之后,是为桓公,他的属下鲍叔牙举荐管仲,希望齐桓公能够不计前嫌,任用管仲。

果然,在有了管仲的辅佐之后,齐桓公整顿朝政、训练士兵,最后尊王攘夷,成就了一番霸业。

管仲重病,弥留之际,齐桓公问相于管仲,询问可否让易牙为相,管仲道:“此人为了讨好您,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杀了做成菜,简直没有人性,怎么能重用呢?”

桓公又问竖刁如何,管仲道:“此人为了讨好您,竟然阉割自己,他对自己都这么狠,如果得势,更别说对您了。”

齐桓公又问了开方和常之巫,管仲却又都否决了这二人。

但是谁知,管仲死后,齐桓公却刚愎自用,就是重用了易牙、竖刁四人,最终齐国朝政被这四人搅成了一团乱麻,齐桓公威望大减。

没过两年,齐桓公病重,齐国的五位公子争夺王位,相互攻伐,只把齐桓公一个人扔在宫殿里不管不问,最终活活病饿而死。

在临死之前,齐桓公也是求人在他死后,把他的脸盖住,因为他死后没有脸去见管仲。

可以说,正是有了这两位诸侯“死后遮面”,这个传统才渐渐地流传了下来。

但这也只是这个传统的发源,却并不是它被人们广泛接受的原因,毕竟大家都只不过是普通老百姓,并不是诸侯王爷,有什么人是死后没脸去见的呢?

真正让这个传统为人广泛接受的原因,是非常有科学依据的。

首先,停尸和脸上盖一块白布或者黄纸,那是为了确定这个人确实是死了。

在古代,医学条件落后,很多重病之人在弥留之际昏死过去,但一些医生简单判断之后,很有可能就判定此人已死,而把活人下葬,这是非常可怕的。

所以停尸,就是为了把这个人放上两三天,确定是否真的死亡,而脸上盖上白布黄纸,也是因为人没死的话,那么总归是要喘气的。

黄纸白布非常轻薄,人喘气的话就会被吹动,从而让人知道此人未死,这也就避免很多人间惨剧发生。

再者,那便是出于卫生的考虑。

人在死了之后,就是一具尸体,说白了和一块肉没什么区别,也会被分解,也会腐烂,一些苍蝇蚊子等飞虫,会飞到人的尸体上产卵,尤其会顺着人的五官将卵产在尸体的内部。

像是齐桓公,他在死的时候,他下面的五个儿子,都还在抢位打仗,正是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,谁会管他呢。

齐桓公的尸体足足“停灵”了67天,早都烂的不成样子了,尸身之上各种虫子乱爬,谁愿意自己死后是这种惨状呢?

在尸体上盖一层白布,尤其是把脸盖住,可以防止苍蝇蚊虫在自己的尸体上产卵,从而不损坏尸体。

对于活着的人来说,则是为了阻隔尸体在被分解时所产生的病菌。

很多时候,所谓的“阴气入体”,其实就是微生物在分解尸体时产生了细菌,进入了活人体内,让活人生病,古代的科学落后,无法解释这一情况,只能是笼统的称为“阴气入体”。

再多的话,那就要照顾到人们的情绪了。

在人去世之后,过不了多长时间,身上就会长出来尸斑,这是很不好看的,为了能够让故去之人保留一些尊严。

体体面面地走,人们便多会选择把他给盖上,让人看不见死者死后难看的样子,这也便是对于死者的一种尊重。

停灵

停灵

根据逝者生辰八字或去世日期等情况,由阴阳先生“看”过之后,决定停灵日期,有三天、五天或七天不等,一般上不超七天。

老人过世,孝子们要穿孝衣,裱白鞋。

儿子辈的孝子头戴白布做的倒扎帽,帽前边缀长方形麻包片一块,再缝上未经轧过的棉花,要求含九个籽,俗称“九籽棉”。身穿丈六白布做的孝衣,腰系青麻批儿,白裤扎裤腿。

女婿们都要披幅布。一般上用一丈六尺白布叠成长条,从胸前斜披在肩上。

孙子辈们只穿白孝上衣,头戴白孝帽即可,有的还在孝帽上缀上红线或头上勒红绫,以示辈分区别。

孝子们都要脚穿按规矩裱制的白鞋。若父母均已过世的孝子鞋要鞋脸、鞋帮全裱,若父母一方仍健在的孝子鞋只裱前半截。假如因疏忽大意该裱半截的而全裱了,那就乱了大礼,是在咒仍健在的父亲或母亲,是会被人指责和笑话的。

老人过世,要停灵,孝子们都要戴孝守灵。

灵前设有香案,摆放有逝者的遗像、祭祀供品、香炉。守灵时,灵前要点长明油灯,长明灯是为逝者的灵魂照明引路的。按旧俗,灯火是绝对不能熄灭的,直至出殡。据说灯灭一次,逝者会在黄泉路上摔上一跤。

守灵时,子女用正方形的白纸两角对折,尖角朝上,用麻批儿系在头上;侄儿们是两边对折呈长方形系在头上,以示远近有别。

孝子们守灵的排列顺序是男女分别排列于逝者左右两侧,长幼有序。男孝子列于灵床左侧,女孝子列于灵床右侧。长子、长媳在前,余孝子按顺序排列于后。若非特殊情况,长子及长媳的位置是不可取代的。

出纸。一般在出殡前夜,男性孝子们还要到村内主街的十字路口,焚烧纸钱,哭拜一圈,俗称“出纸”。

殉葬不可怕,可怕的是死亡方式

古人事死如事生,认为死者与活人同样重要,这种心理催生了殉葬制的诞生。

商朝时期,人们认为死者过世以后,会前往另外一个世界继续生活。在另外一个世界中,坟墓就是死者的新居所。对于当时的上流人士来说,有了居所远远不够,还需有财富和仆人,这样才能保持生前的体面生活。

所以,当时的奴隶主不但要用大量金银财宝陪葬,还会让奴隶殉葬。

在河南安阳地区的商代古墓群中,几乎每个墓葬中都出现了几个甚至几十个殉葬的死者。在一些规模较大的商代墓葬中,甚至出现过数百人殉葬的情况。

从这些殉葬者的着装上,我们能看出他们生前从事的职业,例如:

一些身边摆放着兵器的殉葬者,他们生前或担任墓主的侍卫;

一些被葬在车马旁的殉葬者,应该是墓主人的驾车人;

那些身首异处且头颅被随意丢弃的,则是墓主的奴隶。

从一些殉葬者被反绑双手的情况中,我们就能看到“生殉”之恐怖。自商朝以后,殉葬制变得愈发盛行。不论是西周还是东周的史料,都可找到关于殉葬的文字。《墨子》记载:“天子杀殉,多者数百,寡者数十;将军大夫杀殉,多者数十,寡者数人。”

显然,墨子所处的年代正是东周。周天子死后,会让几十乃至几百名殉葬者殉葬。普通的士大夫死后,则会让几名乃至乃至几十名殉葬者殉葬。

《西京杂记》中则出现了这样的记载:“幽王冢甚高壮,羡门既开,皆是石垩。拨除丈余,乃得云母,深尺余,见百余尸,纵横相枕藉,皆不朽。唯一男子,余皆女子,或坐或卧,亦犹有立者,衣服形色,不异生人。”

从这里能看到,殉葬者的身份未必是奴隶,也有可能是墓主的妾室。从“唯一男子”这四个字可以看出,周幽王与其他墓主不同,他选择的殉葬者是清一色的女性,这也间接体现出他的好色本性。

秦朝的殉葬制最早可追溯到东周时期的秦国,最早见于史料的采用活人殉葬的秦国国君是秦武公:“武公卒,葬雍阳。初以人从死,从死者六十六人。”

自武公以后,历代秦国国君就像比赛一样,不断增加殉葬者的数量。“缪公卒,葬雍,从死者百七十七人。秦之良臣子车氏三人名曰奄息、仲行、针虎亦在从死之中。秦人哀之,为作歌《黄鸟》之诗。”此外,根据现代考古发现,秦景公的墓葬中亦出现了一百多名殉葬者。

东周时期秦国的殉葬制度暂止于秦献公,不过这只是临时废除罢了,因为嬴政死后重新恢复了殉葬制度。

那么,秦始皇究竟用了多少人殉葬呢?

且不说“非有子者,出焉不宜,皆令从死”的后宫女眷,仅那些因修陵被活埋的工匠便是一个可怕的数字。

为何现代人对汉、唐、宋三个朝代大加赞誉呢?就是因为这三个朝代的统治者废除了殉葬制。在此期间,仅有部分皇帝使用了活人生殉,其他大部分皇帝都在皇陵旁留有陪葬陵,让王公大臣们死后陪葬。

朱元璋平生杀伐果决,在他的人生事迹中我们能看到不少草菅人命的情况。所以,朱元璋给明朝皇帝开了个坏头,他重新实行了被废除千年的殉葬制。

《廿二史札记》记载:“太祖崩,宫人多从死者,建文、永乐时,相继优恤,如张凤、李衡、赵福、张璧、汪宾诸家,皆世袭锦衣卫千百户,人谓之朝天女户,历成祖、仁宗、宣宗皆然。”

一句简简单单的“皆然”,就概括了朱元璋之后的三位皇帝死后均沿用了殉葬制。历史就是这么残酷,短短的几个字,就已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息。

明英宗时期,周王朱有炖过世。英宗宅心仁厚,特地下旨要求妃夫人以下的女眷不必殉葬。遗憾的是,圣旨晚了一步,周王下葬时已有七名女眷“从死”。

这起事件,让明英宗坚定了废除殉葬制的决心。在他临终之前,特地立下遗命:“用人殉葬,吾不忍也,此事宜自我而止。”这句“自我而止”,不知拯救了多少人命。

努尔哈赤建立后金乃至满人入关时,满族统治者均使用活人生殉。

努尔哈赤过世时:“先是孝慈皇后崩后,立乌喇国贝勒满太女为大妃。辛亥辰刻大妃以身殉焉,年三十有七,遂同时殓……又有二妃殉焉。”

皇太极驾崩后:“敦达里以幼蒙恩养,不愿永离,遂以身殉。清王贝勒等甚义之,以敦达里志不忘君,忠忱足尚,赠甲喇章京,子孙永免徭役,傥犯重典,应赦者即与开释,不应赦者应减等,官爵世袭勿替。安达里,叶赫人,自来归时,先帝怜而养之,由微职沐殊恩,受官职,亦请殉。”

康熙上位后,看到了殉葬制背后的血腥和残忍,终于决定让这种制度永远告别历史:“且好生恶死,人之常情,捐躯轻生,非盛世所宜有。”

聊完了殉葬制的延续,我们再来讲讲殉葬的具体形式。

封建之所以令人愤恨,并不单单是“封邦建国一人独大”的国土制度,还有这一时期的陋俗弊制,殉葬制就是其中最令人难以接受的一个。

前文中笔者阐述的那些殉葬史,虽只有寥寥几行字,却承载着无数枉死的冤魂。为了一个死者,搭上那么多无辜的人命,显然是不人道的。

为什么古代会有殉葬这种人神共愤的丧葬形式呢?

笔者认为,除了迷信的思想以外,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贵族阶层的占有欲在作祟。以统治者为例,皇帝富有四海,生前身边有无数侍从和女人,这些都是皇帝个人的“私有物”。

在皇帝眼中,这些人与物品别无二致。所以在皇帝看来,既然这些物品能够成为随葬品,那么,这些人为何不能成为殉葬者呢?

殉葬,就意味着要杀人。古代的殉葬形式五花八门,说白了无外乎是各种各样的杀人方式。最简单的办法,就是下毒,用鸩酒或是下了毒的食物,直接毒杀殉葬者。

通常来说,被这种方式毒杀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为死者殉葬。负责主持葬礼的人会根据死者的遗愿,将所有即将殉葬的人集合在一起,然后准备几桌宴席,坐等这些不知情的人毒发身亡。在这些人死后,主持葬礼的人便会请人将这些殉葬者抬入墓中。

显然,与接下来的几种殉葬方式相比,这种殉葬形式已经非常“温柔”了。至少,被毒杀的人能在毒发时暴毙,不必承受过多痛苦。

勒令殉葬者上吊亦是一种常见的殉葬形式,在古装影视剧中我们经常能看到这样的桥段:太监或宫女拿着板凳和白绫,送到即将被殉葬的女眷身边,盯着她走完生命最后一程。

当然,在逼迫殉葬者上吊之前,宫人还会做足“思想工作”,这种思想工作是为了让殉葬者能“走得安心”。宫人会提前告知殉葬者,她们的家人已得到了妥善照顾,且殉葬者本人也会得到朝廷赐予的谥号等。

一般来说,在做“思想工作”的同时宫人还会软硬兼施,若殉葬者不肯殉葬则会被以更残忍的方式处死,其家人也会受到处罚等等。在威胁之下,殉葬者已知自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,为了死后的名节和家人的未来,她们只能咬紧牙关迎接死亡。对于一些不肯主动上吊的女人,太监们会将其强行挂在白绫上,然后踢掉脚下的板凳。

比上吊更残忍的殉葬形式就是活埋了,死者下葬以后,主持葬礼的人会将殉葬者“赶”到陵墓中。为了让这些人乖乖就范,通常会在葬礼进行期间给殉葬者喂下一些麻痹神经的药物或酒水。在殉葬者进入陵墓后,会被摆成各种各样的“造型”,一些是躺在棺木边或跪在墓主人身旁,一些是坐在棺木旁的地上等。在一些设置了“殉葬坑”的墓葬中,殉葬者会被直接用土活埋。

在所有殉葬方式中,最令人发指的就是“灌水银”。一些心理变态的墓主人希望殉葬者死后能够保持生前的容貌,所以会在遗嘱中提出要求,让后人喂给殉葬者水银,这样能让殉葬者保留音容笑貌。

在灌水银之前,殉葬者的头顶会被开一个小口,然后会有人用勺子将水银倒入小口中。由于水银的密度较大,所以水银能轻而易举地钻入人体。当人体灌入了足量水银后,殉葬者便一命呜呼了。在封死殉葬者头顶的小口后,他们会被放入死者的墓穴中封存起来。在一些墓葬中,还出现了吞服水银的殉葬者。

因为水银的杀菌作用,所以这些被灌水银殉葬者的遗骸往往会千年不腐。直到考古人员打开陵墓时,他们仍保持着悲惨的死状。

从厚葬变“礼葬”绿色祭祀大势所趋

纸制祭祀品降温,电子花圈成新宠

绿色祭祀大势所趋 “殡葬第一村”求变

3月20日,冯大伟家门口摆放着待发货的电子花圈。2018年起,冯大伟开始制售电子花圈,他认为电子祭祀品会逐渐取代传统可烧纸活。

3月20日,农历二月初八,每逢农历三、五、八、十是米北庄殡葬用品开集的日子,这天上午,街道两旁的商户和周边村里的家庭作坊都会把商品摆在街边展销,等待全国各地的客户。

3月21日,荣姐在店里摆弄着一套女士寿衣,这是她最中意的一款花色,她为它取名为“忆江南早春绿”。

3月20日,冯子川家屋内,院里如今已经是他的仓库,客厅墙上还挂着十几年前的结婚照,下面堆放着成袋的殡葬半成品。

在北京以南百公里之外的河北保定,雄县米北庄村的殡葬用品一条街被称为“中国殡葬第一村”,约1公里长的街道上,估算有超500家经营祭祀纸活、寿衣等殡葬用品批发商。

每逢农历三、五、八、十,米北庄大集,来自全国各地的二级批发商和零售商会聚于此。

殡葬行业利润丰厚,是街上店家并不避讳的说法。以寿衣来说,一套寿衣的批发价几百到千元不等,但零售到大城市,最后能卖到三千元以上。但如今,他们给这个事实前面加上“曾经”。

“现在价格基本透明,我们经常和客户因为一毛、几分的批发价来回周旋。”冯子川说,他的店铺就在这条街的入口处,专售火烧殡葬纸制用品。从父亲手里接过这门生意时,冯子川觉得这将是个能干一辈子的生意。现如今,越来越多的地区不再提倡烧纸祭祖,“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政策下来,生意说没就没了。”

冯子川的大哥自2018年起,将电子花圈带到这条街上,生意做得风生水起。“大哥算是顺应了时代。”

“琳琅”殡葬用品街

3月20日,正逢农历初八,米北庄村开集。

前一日刚下过雨,路上还有些潮湿,集市比往常似乎慢热一些。上午9点半以后,看货提货的商贩们陆续开车赶来,把六七十米宽的路堵得“水泄不通”。

虽然一上午只有两拨顾客登门,但冯子川电话里的生意一刻也没停过。

电话那头都是熟客,有的生意伙伴从父亲那辈开始就与冯家联系,超过二三十年交情的不在少数。也正是这个原因,自2008年起,21岁的冯子川从父亲手里接过生意本,在老熟客、旧人脉基础上,联系外地的代工印刷厂,并在周边村里拓展仓储。

生意起步和做大似乎并不难,冯子川在13年前开了现在的这间门脸商铺,就在殡葬用品一条街的入口处,他在2019年接受媒体采访时就提起,自家的纸活产品一天能批发上百件。

开集这天,冯子川家楼上楼下超过800平方米的地方,成摞的纸活半成品堆成了小山,一名女工坐在小板凳上分装祭祀用的三层楼“别墅”。

印刷好的厚纸板是楼体外墙,女工用手一捏便知大概数量,再取相同数量的配套屋檐、窗户、外墙来装袋,20套“别墅”就算打包好了。

这些还只是半成品。全国各地的零售商拿到货后,要自己拆封、折叠、粘贴组装,最后这些华丽的“别墅”会出现在一场礼式复杂的葬礼上,伴着逝者亲友的哀哭烧成一缕青烟。

火烧殡葬纸制用品俗称“纸活”,在米北庄村这条街上,“别墅”算是殡葬纸活里的基础配置。

除此之外,冰箱、电视、洗衣机应有尽有;洗碗机、扫地机等家电市场里的新鲜货也不难见;细碎之处也考虑周全,汽车、手机、护照、房产证等一应俱全。用当地人的话说,这条街上的物件,“只有人间想不到的。”

记者粗略计算,殡葬用品一条街上有超过500家商铺,都以批发为主,供应形式从原材料到成品都有,产品类别包揽了殡葬环节所用到的所有东西。周边村子里也存在诸多家庭作坊,从事着纸花制作、晾染,扎花圈、手工绢花制作等活计。

冯子川记得,儿时自家院子和屋里都是父母手工印染做的“奠”字。白纸板摞好裁成圆形,用丝网印刷版刷上黑色“奠”字,在通风处晾干,便成了旧时花圈的重要装饰部件。

那些成摞的“奠”字曾是他儿时玩物,也是他最早认识的汉字之一。虽然不知道其中含义,但他能理解,这是父母养活3个儿女的活计。

老一辈留下的财富

“那时候生意确实好做。”同样做纸活生意的郭丽(化名)家算是整条街上起步较早的商户。

上世纪90年代初,她家花了8000块钱装了一部电话,那是当时除去村委会外少有的能与外界联通的电话,打破了此前外地客户发电报下订单的方式。

很长一段时间里,郭丽家成了整个米北庄村的订单中心。郭丽记得,那时候自己每个月掏出的话费平均在五六百元。而在当时,就算是端着城里的一份“铁饭碗”,月收入也只有一二百元。

此前有媒体报道提及,米北庄制作殡葬用品清朝就有,从纸花手艺起家,如今占据全国市场90%有余,从业人员有两三万人。

“我们村没人种地,都在干这个。”郭丽说,米北庄村的土地大多包给外来人耕种,而扎纸花才是全村人的主业。即便是现在,不论规模大小,村里超过90%的人都在干着与殡葬行业有关的事。

郭丽觉得,米北庄村乃至这个米家务镇能在殡葬这行当独占鳌头,是老一辈人留下的财富。

郭丽的婆婆年轻时就做纸花养家,制作工艺并不复杂,五颜六色的薄纸裁剪成各异的花瓣形状,手中拿捏造型后用一根细铁丝扎紧。成品纸花过去并不单单用于祭祀,还曾出现在其他节庆布置场合,但后来逐渐成为花圈制作的重要部分,也成了后来殡葬用品的最传统物件之一。

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她的婆婆就和同村妇女瞒着生产大队,将家里做好的纸花用自行车驮着带到外县市,甚至背到外省去卖,卖完了回家继续做,周而复始。

“米北庄纸花”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“四散走远”。

包括如今依旧热闹的米北庄大集,也是后来老人们为了吸引外地供货商而设置的“展销会”,大集上的展品从过去单一的小纸花、纸葵花、元宝、冥币到后来取材于现实生活中的各类纸活,再到现在的寿衣、骨灰盒、装尸袋、引魂幡……

郭丽觉得,这里见证了几十年中国人丧葬仪式里的变化。

从“厚葬”变为“礼葬”

在米北庄村,所有对于死亡、祭品、殡葬的忌讳都早已被无形吹散,摆弄在每个从业者手里的物件都不过商品。闲暇时,摊主们会凑在一起一边抽烟一边下棋,孩子们在街道上拿着绢花嬉笑追跑。

谈及这些,寿衣店店主荣姐坦言,那些精心设计出来的寿衣对她来说,更像是一件件工艺品。

3年前,荣姐和她的合伙人从男女服装零售转战到了寿衣销售。原因很简单,服装行业竞争日趋激烈,生意越来越不好做,恰逢机会接触到了寿衣,二人便转了行。

从服装做到寿衣,看着都是做衣服,却有着天然的心理隔阂,本身也有着千差万别。

“每件寿衣要做34到42这几个尺码,不管胖瘦高矮都能穿进去。考虑到人去世时,身体已经僵硬,胳膊也抬不起来,尺寸大一些是必然的。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做大,衣服穿在身上要有比例,松松垮垮就不好看了,增大的部位基本在腋下、肩膀等一些地方。”

成衣出来后,荣姐会试穿,站着、躺着,想象衣服未来主人真正使用时的模样。

荣姐回忆,过去她见到殡葬品店会刻意避开目光,更别谈去揣摩、挑选某件商品。但进入寿衣行业后,她开始觉得,为人身后事做的安排是件神圣的事,上得了台面。

反复试穿过的衣服必然还要经过几次修改,“比如说立体裁剪出来的,它平铺出来以后效果就不好,不板正。但是如果你平铺裁剪后看着很满意了,穿在人的身体上它又不贴合人身,总有矛盾。”

听过不少类似“反正都会一把火烧掉,不用那么好”“这东西没必要太好,能穿身上就得了”诸如此类的话,荣姐觉得生气,哪怕是人这一生的最后一装,她觉得也应该体面。

鲜有零买的顾客登门,但她对一位已经96岁的老太太印象很深。

老人是女儿带来的,自己挑选、也不避讳试穿,和女儿有说有笑挑选了一套大红色做底花朵图案的五件套。女儿后来告诉荣姐,老人从70多岁就开始为自己选寿衣了,这已经是第三套,老人埋怨说过去衣服已经瘦了,穿不下,更重要的是,“前些年时兴的都过时了,不对我心思,我得来套新的。”

她见过不少地方为逝者穿寿衣,不管多少人在场,亲友将他身上衣服脱掉,简单擦拭后穿上寿衣。逝者的身体就在众目睽睽下赤裸裸呈现,“没有尊严”。

“移风易俗,我觉得就是应该把过去人们通过烧纸、吹拉弹唱的送葬表演展现出来的‘厚葬’变为‘礼葬’,逝者从穿衣到祝祷到告别再到骨灰入殓,应该如同生前一样被尊重和在意。”荣姐说。

改革下的传统纸活

殡葬行业利润丰厚,这是冯子川和同行们并不避讳的说法。荣姐提及,以寿衣来说,一套寿衣的批发价几百到千元不等,但零售到大城市,中间层层转剥,最后能卖到三千元以上。

但如今,他们给这个事实前面加上“曾经”。

“过去信息闭塞,做的人少,产业垄断,买这东西的人又基本不讲价,从我手里到死者家属那,不知道要被流转多少层,一个花圈零售价要高出批发价的五六倍不难。”冯子川说。

现在的价格基本透明,冯子川经常要在电话里和客户因为一毛、几分的批发价来回周旋,让步的结果是这一单又要少卖掉几百甚至几千块钱,不让步的话,客户一转脸去了别人家,左右为难。

冯子川说,以花圈来说,批发的单价在十几元,他们单个的利润大概只有几毛钱。“批发商一般都是几百上千的购买,我们的单价就压得更低,主要还是靠批发量赚钱。”

近些年,许多省市在移风易俗、殡葬改革大环境下逐步推行新政策。

今年3月,哈尔滨发文对丧事活动中摆放、焚烧冥币和纸人、纸马(牛)等扎糊的丧葬用品下了禁令。雄县早在去年就曾发文,提倡进行“绿色环保”的殡葬祭祀。

显然,传统殡葬纸活与此背道而驰。

冯子川已经能感受到变化,发达省市的客户几乎不再有,但另一方面,在欠发达的西部地区、农村市场依旧对此需求量大,总体来说生意还是在继续向好,“好像一时半会儿,老百姓还是依赖最传统的祭祀仪式,老人生前缺什么、喜好什么,去世后子女们给烧去一些,我觉得这不是封建迷信,更多是亲人们在安放哀思和寄托。”

冯家兄弟姊妹3人,冯子川最年幼,起步做殡葬生意最早。直至2018年,大哥冯大伟才入行,“电子花圈”也在这时头一次出现在了米北庄殡葬用品街上。

兄弟俩是同行,门店和厂房相隔不过几十米远,冯大伟家产品的制作现场与弟弟冯子川家的风格迥异,焊接好的花圈形不锈钢架上用绢花装扮,中间空出一块大约半平方米的位置,一名工人正在往上安装一块电子显示屏幕。

与父母们曾经手工印刷制作的“奠”字不同,冯大伟家花圈上的“奠”字是金属白色的,上面排布了LED小灯泡,制作好的花圈插电后,“奠”字点亮,电子屏幕上可以滚动出现悼念文字。

未来的风口

“这是糊弄死人,烧不掉就带不走。”冯大伟刚推广电子花圈时,首先受到来自父母的打击,做惯了传统生意,老人们觉得这东西没有市场,烧不掉的花圈势必会白白烧掉冯大伟的投资钱。

但在冯大伟看来,就算人们一时半会儿难接受,但电子化的殡葬产品是个风口,在殡葬改革不断推进、环保要求不断严格的前提下,电子花圈是传统烧纸的替代品。

但老人家的话不无道理,“烧不掉就带不走”,在以农村乡镇市场为主体的殡葬行业里,不管是零售商还是消费者,对电子花圈是啥还没弄明白。

电子花圈并不是冯大伟原创的,他第一次见这东西是在南方某市,当时同行便告诉他,虽然东西做成了,但不好推广。冯大伟想,把它带到全国殡葬用品的龙头街上,“没有啥是卖不出的”。

但阻碍还是遇到了,首先不愿意接受电子花圈的是殡葬用品零售商。

冯大伟发现,即便是在一些推行殡葬改革的地区,已经有人在经营电子花圈,但大多做得“遮遮掩掩”,不愿好好推行。究其原因,是纸制祭品利润空间大。

“纸制品是一次性用品,烧完一波没了,本身单价利润空间就大,用数量还可以再带动一次(利润)。但电子花圈不一样,一般是零售商买回去后出租,一次消费10个、8个的,租金不过几百块钱。”

下沉市场对电子花圈不友好,冯大伟在一些相对发达的地区找到了出路,在河北、天津、山西、贵州等地区,越来越多零售商店、殡葬一条龙服务商家开始从冯大伟手里订货,疫情这一年,冯大伟外出次数减少,但口口相传带来的网络订单日渐增多。

目前,这种批发价在五六百元的电子花圈,他平均每日出货量在30个左右。

电子花圈经过几番改良,框架从过去铁质变为不锈钢材质,更加轻巧便于搬动。顶部焊接了一个凸出的造型,整体看上去更美观,有人愿意让电子屏幕更大些,有人希望花圈整体尺寸小一点,这些他都可满足,“东北的客户说他们那边流行一种桃形的花圈,这咱也已经给做成功了。”

米北庄殡葬一条街上也多了几家销售电子花圈的门店,有人向冯大伟取经,他不含糊地讲授经验。显然,比别人早迈步三年,已经抢占了市场先机,拿到了原材料供应商的最低价格,他计划下一步自己主要负责加工半成品,提供给下游客户让他们自己组装售卖。

他觉得在殡葬用品这行,这就是未来的风口。

顺应时代变化

冯子川也知道,长远来看自己还是得转型。

就目前来看,殡葬改革、加强环保的政策似乎还并未波及当地的收入。但米北庄村殡葬用品一条街要拆迁的消息,近些年也一直在传,没人敢断言这生意还能干几年。

街上的人也开始经营起网店。有媒体在2019年的报道中提及,米北庄一带光在阿里1688线上的卖家将近120家,采购商也大批从线上涌入。

冯家女儿冯伟妹也是从2019年开了家网店,售卖殡葬用品,网店上架了哥哥经营的电子花圈和弟弟售卖的传统纸活。清明节前夕,店里一款直径50厘米的绢花花圈卖得很好,方便邮寄,也便于携带到公墓祭奠先人,冯伟妹一个人聊天、接单、打包、发货,忙得顾不上吃中午饭。

两年前冯伟妹做的也是服装生意,朋友圈里加了不少客户,平时发新款服装,发促销优惠。开网店卖殡葬用品后,她可以把原来那些顾客屏蔽掉,“朋友圈里发了让人不舒服。”

冯子川的店铺里,如今近八成的订单也是在微信上搞定,客户保持着半年到一年来一次的频率,“来了无非赶集看新样子,货比三家。”

从长远看,冯子川知道,店里的生意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了。越来越多的地区不再提倡烧纸祭祖,“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政策下来,生意说没就没了。”他预感这一天的到来并不会太远,三年?五年?是个未知数,但已经是大势所趋。

每个生意人都会审时度势。冯子川说,早在七八年前自己也做过电子花圈,当时市场不接受,没人认账,不了了之。如今大哥的电子花圈生意做得风生水起,恰是顺应了时代。

对于自己,冯子川没想太多,只是有一点笃定,孩子们要走出这个圈子,见识得更远。冯子川的两个儿子还在上小学,目前都在雄县寄宿上学。今年他带大儿子到衡水参加了考试,如果有机会,他愿意让孩子走到更大的地方去读书。

“你说我这想法对吗?”比起聊生意,冯子川更愿意和一些比他学历高的人聊聊孩子教育,这甚至是他现在努力赚钱的最大动力,“没有一个行业能让人一站到底,没有什么饭碗能端着吃好几十年,吃几代人。”

蒋介石为什么至今仍未下葬?入殓还穿七条裤子

1975年4月5日,蒋介石葬礼上,人们发现了奇怪的一幕。棺椁里蒋介石遗容安详,双手交叠在小腹前,唯独下肢不正常的浮肿,吊唁者仔细一看,发现蒋介石居然穿了七条裤子。

可奇怪的事还不止这一件,中国人都讲究入土为安,现如今四十七年过去了,蒋介石的遗体始终未下葬,种种操作实在是不正常。

那么,这一切到底为何原因?还得从蒋介石下野台湾说起。

风烛残年的下野老人

1946年6月,八年抗战正式结束的第二年,两党在经过短暂的和平之后,蒋介石的狼子野心逐渐显露,他撕毁“双十协定”,将矛头对准共产党,让中华大地再度战火蔓延。

只是现实很快击碎了蒋介石的幻想,即使国民党有美军暗中支持,依然被我党打得节节败退,蒋介石只抗了两年,就被打得满地找牙。

经过辽沈、平津、淮海三大战役之后,蒋介石一看大势已去,他一咬牙一狠心,带着数十万亲兵和大量的金银珠宝逃到了台湾。

1949年10月1日,全国上下共同欢腾,毛主席在天安门广场城楼上宣布:“中华人民共和国站起来了”。

在这一刻,蒋介石通过电台听到北京一派祥和,他猛地一个踉跄,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上,这位风烛残年的下野老人终于意识到,自己败落了。

只不过蒋介石心有不甘,他重新夺权的想法始终盘旋在脑内。

1950年6月25日,蒋介石正在吃早饭,只见儿子蒋经国一脸喜悦地闯进来说:朝鲜战争即将爆发,中国人民解放军又要陷入战争,这正是国民党搅局的好时机。

蒋介石听到这个消息双眼放光,他觉得自己政治生涯又要焕发第二升级了,立马放下饭碗召开了相关会议。

然而人民解放军根本没有给蒋介石机会,面对蒋介石的搅局,我国共产党始终严防死守。几番无果的折腾后,再加上蒋介石的亲信部队都劝说他接受现实,蒋介石这才慢慢放下心中遗憾,逐渐接受自己只能在台湾了此残生的结局。

然而,命运显然要给蒋介石最后一击,这也奠定了他葬礼上穿七条裤子的理由。

1969年9月16日下午,蒋介石的车队正在去往阳明山的路途中,恰巧这时,一位少将师长刚刚结束军事会议,从阳明山上开着普车一路向山下疾驰。

就在这时,蒋介石车队最前方的先导车看到少将的吉普车突然驶来,先导车突然踩刹车,虽然没有和少将的吉普车相撞,但是紧随后方的蒋介石座车,司机却来不及反应,该踩刹车时居然踩成了油门,故而发生了一场车祸。

这场车祸把宋美龄撞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宋美龄在车里疼得哇哇直叫,但是她仅仅脖子和双脚受到挫伤,并非发生骨折。

只不过82岁高龄的蒋介石就没那么幸运了,蒋介石虽然没有严重惨叫,但他的身体已经老化,出门需要拿拐杖。就在车祸的瞬间,蒋介石撞伤了肋骨,心脏主动脉瓣膜受伤,连阴囊都撞到红肿。

1971年,蒋介石身体彻底亮起了红灯,他一方面心脏有明显扩大的现象,另一方面大便不顺畅。蒋介石交代值班副官为他通便塞甘油球,没想到塞甘油球时,副官西路糊涂塞偏了,刺破了蒋介石的肛门肉。

蒋介石顿觉一阵剧痛,他大声叫骂,一低头惊见马桶上鲜血淋漓,这下蒋介石肛门受重创,之后又发炎糜烂,整整治疗了两个月才有好转迹象。

他现在身体大不如从前,心脏扩大,肺部积水,再加上前列腺炎和肛门受创等小病,可见曾经叱咤风云的蒋介石在逐渐老去,百病缠身。

1974年,老态龙钟的蒋介石,越来越喜欢台北一个叫埤尾的地方,他把此地重新命名为“慈湖”,只因为这里景色酷似他的老家溪口。

1975年4月5日,蒋介石突然卧床不起,一度失去了生命体征,当时儿子蒋经国和妻子宋美龄就站在蒋介石病床边,止不住留下眼泪。在经过反复抢救之后,医生最终摇摇头。至此,蒋介石永远离开了人世,享年88岁。

而蒋介石去世前最后一刻,却口头交代了一个奇怪的秘密。

身穿七条寿裤,葬礼上奇怪的秘密

蒋介石死后,台湾进行了全面哀悼,娱乐场所全部关闭,彩色电视画面也全部换成了黑白。

到了4月16日,蒋介石出殡那一天,一共有99辆灵车组成送葬队伍,灵车上光是黄菊花就有20万朵。灵堂上码齐了88根蜡烛,象征着蒋介石88岁寿终正寝。在白蜡烛中间是蒋介石威严的遗像,受吊唁者前来祭拜。

葬礼当天,蒋介石遗体经过福尔马林注射和专业防腐,化妆师又对蒋介石的面容仔细描绘,让蒋介石看起来面色平静安详,就像微微睡去了一样,根本看不出之前被病痛折磨的样子。

(蒋介石葬礼图片)

可是一些细心的将军马上发现了蒋介石遗体上奇怪的秘密。

蒋介石上半身衣着军装,看起来平整服帖,可下肢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肿胀。这也让人们不禁疑惑,蒋介石生前心脏和肺部产生病变,下肢没听说过有什么毛病,难道是之前肛门受伤导致的下肢浮肿?

就在众人心有疑虑又不敢直言时,有眼尖的副官立即发现,蒋介石居然穿了七条裤子!这让在场的人都十分费解,难不成七条裤子有什么阴谋或者玄机吗?不过在场人看宋美龄和蒋经国都沉浸在悲伤之中,也就把疑虑压在心底,让葬礼仪式继续进行。

当葬礼参观结束,国府纪念馆响起二十声礼炮,身穿军装的工作人员将蒋介石的棺椁扛在肩头,送往桃源县的慈湖陵寝。

不过祭拜下葬的吊唁者感觉更加奇怪了,老一辈人都讲究入土为安,蒋经国居然不让父亲蒋介石入土,而是将蒋介石的棺椁四角垫高三寸,安置在“大溪陵寝”之中,也就是处于“浮厝”状态,这一停就是整整四十七年。

当日,蒋介石的葬礼圆满落幕,但是蒋介石身穿七条寿裤、又不下葬入土的事无论是谁看,都感觉十分荒谬。外界甚至传谣,说蒋介石生前杀了太多人,怕仇家报复才穿七条寿裤。

只不过这件事蒋家没有给出任何解释,始终对外守口如瓶。

直到宋美龄晚年,她终于说出蒋介石葬礼秘密的真相:这并非蒋经国不孝,而是为了完成蒋介石生前的遗愿。

迟暮晚年,渴望落叶归根

原来,蒋介石尽管一生戎马,挥斥方遒,但到了晚年终究是一位迟暮的老人,有着浓厚的家乡情结。

蒋介石出生于浙江省奉化溪口,八岁丧夫,是母亲一人把他拉扯长大,他对母亲的感情十分深厚,也对家乡有着不可割舍的情怀。

1928年、1931年、1949年蒋介石三次被迫下野,他都是回到老家奉化溪口,仿佛回到了儿时的天地,而不是成年之后纷扰的人生。

直到蒋介石撤离大陆之前,还在老家溪口住了三个多月。

来到台湾之后,蒋介石深知自己归家无望,恰巧台北有一个地方叫埤尾,和他的家乡景色非常像,所以蒋介石把埤尾取名为“慈湖”,又专门在此地为母亲修建了一座陵寝,这也是蒋介石对母亲和家乡的思念。

至于葬礼上穿七条颜色不一样的裤子,这是蒋介石老家奉化溪口的下葬风俗。

当这位处于弥留之际的老人,眼前像过电影一样回放起征战的画面,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,那就是蒋介石的老家奉化溪口,想到这蒋介石忍不住泪如雨下。

于是蒋介石留下遗言,表示自己亡故之后一定要穿七条裤子,他要以家乡的方式安葬自己,他一生渴望落叶归根。

在我们普通人看来,人去世后必须要下葬,因为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告诉我们,一定要“入土为安”。而蒋介石隆重的国葬,居然只举办葬礼不入土,也是他渴望有朝一日,能够重新入葬浙江老家。

在之后,蒋经国上任台湾总理,有人曾劝告蒋经国:“为了老蒋家的风水和后辈的运势,你父亲蒋介石的浮棺还是入土为妙。”但蒋经国不仅没有听劝,反而和自己的父亲一样,死后浮棺离地三尺,停厝在台湾地区。

这也是蒋家人世世代代的夙愿,回归浙江奉化,带遗骨回家。

老人去世后为什么要穿寿衣?寿衣由谁来穿上?

俗话说死者为大,在我们国家的丧葬文化中,人死之后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将其送走,丧葬过程中的各种礼仪,就是为了让死者走得体面、走得风光。

人死之后,亲人们会为其净身,并穿戴好事先准备好的寿衣,干净整洁地入殓,供亲戚朋友吊唁瞻仰。完成所有丧葬流程后,送至殡仪馆火化,之后便出殡安葬。

整个治丧过程十分庄重、严谨,每个环节都有讲究,无论在哪个环节出错,都可能让七里八乡的人们笑话,甚至会被认为子女们不孝。

下面我们就着重介绍一下与寿衣有关的问题,比如人死之后为什么要穿寿衣?寿衣通常由谁来穿?挑选寿衣又有哪些讲究?

1、关于寿衣
寿衣是去世之人穿的衣服,寓意着健康长寿,在我国大部分地区的丧葬风俗中,人死之后都会为其穿寿衣。而且寿衣通常是在老人去世之前置办,以免事发突然,手忙脚乱。比如庆阳,在老人过了60岁时,子女们就要准备寿衣了。

有些地区甚至在老人还活着的时候,就为其试穿寿衣,但有些地区也认为这样做是对老人的不尊重。只能说百里不同风,千里不同俗,每个地区在丧葬风俗上略有区别。

寿衣其实是个广义的概念,并非专指衣服裤子,而是包括了衾、寿衣、寿帽、寿鞋、寿袜、寿枕和寿被等七件套。

衾是裹尸的包被,有点像斗篷,穿在逝者的最外层,材料以丝绸、缎面等为主,绣花包括花卉、虫鱼、寿星等吉祥图案。

寿衣包括了衣服、裤子和裙子,衣服又分为长衫、短袄、马褂和旗袍等,并且有内衣、中衣和外衣之分,裤子和裙子也都有长短、中西款式之分。

寿帽也叫寿冠,男性一般使用礼帽和便帽,也有穿戴传统的清朝瓜皮帽;女性常用的寿帽是蚌壳式绒帽,不过不适合年轻女性穿戴。

寿鞋种类比较单调,有中式的棉布鞋和西式的皮鞋,寿袜一般是棉布袜。寿枕通常由纸和布做成,头枕上会绣云彩,脚枕则绣两朵莲花,寓意“脚踩莲花上西天”。

寿被跟我们平时所说的被子有所不同,它是一种盖在逝者身上的狭小长被,面料以布和锻为主,绣上星、月、龙、凤等图案。

过去的寿被一般有两条,一条是垫的,一条是盖的,将遗体与棺材隔离。不过现在推行火化之后,寿被不宜过厚,只用一条寿被即可,以免装敛遗体的一次性火化棺材不够大,太过拥挤。

所穿寿衣的件数也有讲究,一般以奇数为准,上衣比裤子要多两件,比如上九下七、上七下五或者上五下三等,逝者年龄越大,所穿件数就越多。如果是年龄不足50岁的逝者,被称为夭寿,只能穿三件,也就是上二下一。

寿衣的款式多样,种类繁多,挑选寿衣时要讲究风格协调、色彩统一,否则会显得不伦不类。在今天,一些年轻人的思想比较开放,老人去世后不为逝者穿寿衣,而是穿生前喜欢的衣物,这无可厚非。

2、人死后为什么要穿寿衣?
在我国传统治丧礼仪中,亲人要对逝者的遗体进行整治,包括沐浴整容、穿戴寿衣、堵九窍、白布盖脸等。如果是在家中去世,上述操作主要有亲人完成,如果在医院去世,通常会联系殡仪馆将遗体拉走,交由入殓师处理。

在我国丧葬记忆中,为逝者穿寿衣是不可缺少的环节,那么为什么要穿寿衣呢?我们来看一下具体原因:

原因之一:穿寿衣是治丧礼仪的重要部分,是为了让逝者走得体面

《礼记·王制》记载:“天子七日而殡,七月而葬;诸侯五日而殡,五月而葬;大夫庶人三日而殡,三月而葬。”在古代,人死以后要停尸几天才能出殡,几个月后才能安葬。

现代治丧虽然不会将逝者遗体放置几个月,但停尸三天是最起码的标准,在此期间,逝者的亲朋好友都会前来吊唁、瞻仰。为了让逝者体面风光,必须要对遗体进行整治妆扮。

而为逝者穿戴寿衣,就是为了让遗体看起来庄重祥和,逝者被一套绣了吉祥之物的唐装和被褥包裹着,看起来要舒服得多。这是千百年流流传下来的丧葬风俗,是治丧礼仪中不可或缺的一些环节。

原因之二:穿寿衣是为了保护遗体免遭破坏,保持遗体的完整性

“不欲使为物所毁伤,故裹以衣衾,盛以棺椁,深藏之于地下”,这是《书仪》中的一句话,意思是人死之后,为了不让物体伤害遗体,要用“衣衾”裹住,用棺材装敛,并埋葬在地下。

在我们国家的文化中,特别看重死者遗体的完整性,如果遗体被破坏,代表着逝者走得不安宁,或者说“死无全尸”。为了防止遗体被破坏,从古代开始就为逝者穿寿衣,这相当于“软包装”,而棺材就相当于“硬包装”,都起到了护尸的作用。

原因之三:穿寿衣可以避免液体深处,控制尸臭扩散

在今天,人死之后都会第一时间将遗体放置在冰棺内,防止尸体过早腐败,而且大部分在尸体腐烂发臭之前,都会送至殡仪馆火化或者安葬,因此参加丧葬礼仪的人看到的遗体都是比较干净、体面的。

但在古代,没有今天这么先进的防腐技术,而且停尸时间又比较长,那么遗体在安葬之前就会腐烂发臭,身体会渗出一些腐败液体,尸臭也会向外扩散。

寿衣就能起到吸收液体的作用,并在一定程度上阻止尸臭过分扩散,这对死者来说是一种体面,而对活着的人来说则是一种保护。

原因之四:大部分人会为逝者穿寿衣,“随大流”可以避免很多麻烦

有人提出过这样的问题,说是为什么人死后一定要穿寿衣,穿自己的衣服不行吗?事实上,一些思想比较开放的老人,会要求子女们为自己穿生前的衣物,他们不喜欢穿寿衣。

不穿寿衣也不是不行,但这种“标新立异”的做法会给丧葬过程带来很多麻烦。一方面是参加葬礼的亲朋好友理解不了,会指指点点,说三道四;另一方面是殡仪馆可能不太愿意为其火化。

我们村子里就有一位老人,去世以后儿女们为其穿生前喜欢的衣物,结果殡仪馆拒绝为其火化,要求他们购买殡仪馆的寿衣。出于无奈,这家人不得不花大价钱从殡仪馆买了一套寿衣为老人换上。

后来听殡仪馆工作人员介绍,其实也不是刁难人,而是逝者穿生前的衣物的话,很多不符合火化的要求,比如衣服上的金属饰品甚至纽扣等,都要拆下来才能火化,这样还不如直接还上寿衣。

总之为逝者穿寿衣其我国千百年来的丧葬习俗,既是对逝者的尊重,有能起到保护遗体的作用,在今天还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。

3、寿衣一般由谁来穿?
丧葬礼仪的每一个环节都是十分严谨的,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的传统要求,而且通常需要村里熟悉治丧的白执事来主持安排,否则出现任何差错,都会招致他人的嘲笑。

因此由谁来穿寿衣都十分讲究,逝者的性别和年龄不同,为其穿寿衣的人也不同:

逝者是老年男性:

寿衣通常由女儿和儿子来穿;如果老人只有一个独生子,没有女儿,那么主要由儿子来负责,儿媳在一旁协助;如果老人只有一个女儿,寿衣则由女儿和女婿负责穿戴好。

逝者是老年女性:

寿衣一般由女儿和儿媳来负责,儿子不参与;但如果老人只有一个儿子,而且没有结婚的话,那么就要从家族中的长辈或者逝者的姊妹中选两人来完成;如果逝者只有一个女儿,而且已经出嫁,老人的寿衣应该由女儿和家族中的女性长辈来共同穿戴。

逝者没有子女:

没有孩子的老人,寿衣应该由其侄子侄女来负责穿戴,女性老人由侄女负责,男性老人则由侄子负责。当然了,家族中与逝者平辈的老人也可以为其穿寿衣。

总之逝者寿衣的穿戴通常由其至亲来负责,而且遵循男女有别,尽量避免尴尬,如果没有儿女,则由其他关系最亲近的亲属为其穿戴。